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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亲听到祖母声色厉俱的痛斥,也不言语,自个收拾好家什,去田地干活。那个叉腰的妇人站在屋前的禾场里,听见祖母责骂母亲不依不饶,也不好意思再追究,就放下叉腰的手臂,当真回去了。先前她并没有真正的回去。
祖母就在家里,什么鸡蛋,麻糖,巴果,疙瘩子的给孩子们做来补。一碗碗的热汤端来给孩子们喝。孩子们吃吃喝喝的,就忘了脑袋上的鹅蛋包,不记得痛了。以此抵消母亲顶弓造成的伤害。那情形似乎是母亲的顶弓真有千斤的力,伤得孩子们不轻,耗费了孩子们的许多能量,需要小吃来补充。
每次只要孩子们吃了母亲的顶弓,绝对有祖母做的鸡蛋巴果糖之类的小吃来补。久而久之,孩子们都不怕吃母亲的顶弓,几天没挨顶弓,倒还怪想念。脑壳都被敲出了茧,不晓得痛了呗。